星期三, 10月 31, 2007

時空漫遊

在可麗兒六歲時她認識了三十六歲的亨利。當可麗兒廿三歲時﹐她終于和三十一歲的亨利共諧連李。

這是《我那時空漫遊的丈夫》(The Time Traveler’s Wife) 一書的簡介。二零零三年出版後﹐馬上成了暢銷書。書好厚﹐五百多頁。那天和馬大談天﹐她說她年前買了﹐嫌悶﹐還沒讀完。我是雙管齊下的十多天才看完。一半是在車上聽﹐一半在睡前讀﹐今天終于讀畢。

故事是這樣的﹕亨利的特殊基因使他常常不由自主回到過去﹐或到達未來。可麗兒是他的太太﹐他的時空漫遊能力﹐令他能夠從她幼年時期便開始認識她﹐看著她的成長。故事也不好說太多﹐因為內容其實就是這般單薄。不﹐這不是一部科幻小說﹐而是一個愛情故事。也不好當是科幻﹐不然裡面的漏洞可以由雙峰駱駝慢步走過。書寫的很長﹐又有點囉囌。每一章由亨李﹐或可麗兒序述。單薄的故事﹐由很多的細節堆砌而成﹐也不是壞事﹐亦舒女士每本書不也是這般嗎﹖不過是寫兩人的相識﹐相愛﹐結合﹐和婚後發生的事﹐涓滴而成。

擁有這個時空漫遊的特異能力是否好事﹖那要看是到未來或是從前。有些人愛算命﹐想知道未來。我也好奇﹐算了三次。

一次是在新加坡工作時給一個印度女士相命。她說我會到南方長住。說她錯也不是﹐對又不是。我沒有移民到澳洲﹐但是我現在確實是住在美國南方。可能我以後還是會搬到南非吧﹖若是如此﹐最終她可能還是算對。

第二次是在休士頓讓一個泰國和尚算命。我凌晨四點便到他廟裡排隊﹐因為他每天只看一百個客人。他一握我手便把我年齡說對了﹐不過他還說我會結婚生子﹐我心裡在偷笑﹐咦﹐看來他的招牌不保。

第三次是一個白人女士。我的好朋友添姆提每半年便拜訪她一次﹐我好奇﹐便約了時間看她。有些對﹐有些不對﹐但是她說我那年會有一位朋友去世。聽了便耿耿于懷。後來我一位同事的丈夫患了癌症﹐從發現到去世也不過兩個多月的時間。我沒見過她的丈夫﹐但常聽她提起他﹐于是便一廂情願的認為他就是他。不然我還會疑雨疑雲驚風怕雨的過那一年。

在這次後我就不再相名了﹐因為了解到就算知道未來﹐也不是好事﹐徒惹一番憂。
但是如果能夠有回到過去的能力呢﹖那可是一種好事﹖看來也不。我怕看到自己當年幼稚無能和一一失諸交臂的遺憾﹐可能便更生氣。而且見到已經不再現存的人﹐又徒增一次傷懷。不如不見。

話扯開了。我巴巴的讀完這小說﹐是因為它現在正被改篇成電影。有我喜歡的Rachel MacAdam 和 Eric Bana 主演。我想看了小說才入場看戲。想想 - 咦﹐我這般做﹐不正是變奏的想預知未來嗎﹖預知電影的結局﹐嗯﹐那是我常常想避免的事。瞧﹐我又蹧蹋我看電影的快樂 - 就是因為好奇。

星期一, 10月 29, 2007

最佳女主角




我記憶最初聽到的任白唱片就是《蝶影紅梨記》。那時我姑丈家裡有一隻三十三轉的黑膠碟﹐就是這套電影的原聲錄音唱片。我長假期時到他家住﹐便愛聽他播這張唱片。他家裡還有任姐和寶姐的《無雙傳》﹐吳君麗和何非凡的《龍鳳爭掛帥》﹐等等等等。但是我最愛聽還是這隻碟。我那是還不過是七八歲吧﹐想來已經知道誰是龍誰是鳳﹐那一齣才是好戲了。


這套電影我著實記得小時候看過﹐那是在小鎮裡的舊戲院看的。昨晚和表姐吃飯時談起﹐說起看黑白殘片﹐那時入場券才不過折合美金一毛錢。有時院方還益街坊放合映呢﹐就是兩部片子午後播放﹐一票雙響。往事就是在不經意時﹐最最令人唏噓回味懷念。


《蝶影紅梨記》的故事是這般的﹕山東才子趙汝洲和歌姬謝素秋三載酬詩﹐神交但未曾見過面。丞相把素秋獻與番邦﹐但得到相府中幕客劉公道用計偷龍轉鳳﹐得離劫難。兩人途中投靠素秋的姨媽。但是這麼巧趙生也在當天到其蘭兄錢濟之﹐即素秋姨丈﹐家中投宿。錢氏命令素秋不可和趙生相見﹐就算見到面也不能相認。於是後來便有一場花院相逢的戲肉﹐兩人相見﹐但趙生不知其人就是朝思暮念的佳人。

我也收藏了這個影碟﹐美中不足的是有些畫面是不對口型的。我想那時九姑娘還沒夠斤兩橫蠻﹐不然就已經命令重拍重拍又重拍了。不像唐氏其它的名劇﹐這戲沒有甚麼生旦對唱的大段小曲。除出了一段「楊翠喜」和兩三段短短的小曲點綴之外﹐全劇生旦就用一段又一段的中版唱段來貫穿。其中最精彩的就是在《亭會》中﹐趙汝洲唸詩給素秋聽的那一節。我最愛看《亭會》這一段。電影版本把唐滌生的原著其中一大段唱段刪了﹐因為是黑白片的關係﹐編劇連素秋穿的紅衣也改為藍衣﹐電影版內紅蝴蝶也變成了藍蝴蝶。但任憑編劇和導演如何大膽﹐也不敢把兩人相見時﹐趙汝洲唸詩給素秋聽的那一唱段裁短。那一段中版﹐任姐唱得痴﹐仙姐接得迷﹐聽唱片時便已經醉了。

在YouTube有這段《亭會》﹐最近再仔細看﹐真真是服了仙姐。汝洲唸素秋給他寫的詩時﹐她在銀幕上憑欄掩耳咬拳捧心顰眉﹐直到忘形不慎喃喃唸了詩句﹐乍喜乍悲亦嗔亦痴﹐七情上臉﹐真是一絕。

沒有﹐沒有後來者可以把素秋演得更好的了。她是我的最佳女主角。



星期四, 10月 18, 2007

好戲上演

這幾個禮拜都在看電視。

是這樣的﹐五月到九月初是美國電視節目收爐時期。夏天多人外遊﹐五家不收費的電視台慣例是在這時期重播上一季的節目﹐等學校九月開課後﹐新的電視季節才開始。九月下旬電視台才紛紛推出新的劇集和處境喜劇。

無線廿多年前腰斬《輪流轉》時弄得天大新聞﹐但在美國節目被腰斬倒是一件平常事。美國的電視台是很現實和殘酷的﹐首播時收視不好﹐節目馬上就被抽起﹐電視台寧願重播舊節目來頂替。

於是九月末首播週便是精彩紛呈的日子。美國每套劇集都是每週播一集﹐首播週新的電視節目晚晚都有﹐而且第一﹑二集一定要拍得好﹐不然一開始時沒有好口碑﹐觀眾因為多選擇﹐便不會再回頭了。


上一季我愛看的三齣節目﹐這一季都有被電視台續約。《英雄》(Heroes) 是我愛看的﹐拍得新穎神化﹐我喜歡。《醫人當自強》Grey’s Anatomy 是最受歡迎的節目﹐我當然也看﹐因為第二天同事熱烈討論時﹐我得加把嘴。《兄弟姐妹》Brothers and Sisters 開始時我沒追﹐但後來留意到故事裡有一個兄弟是同性戀人﹐而他的支線寫得風趣又好看﹐便開始追。這套戲倒是成了我上一季最愛看節目。


新一季到來﹐我只有一對眼﹐而且空閑時間有限﹐便用數碼錄影器錄下來在餘暇時才看。我常說假如沒有數碼錄影器﹐我真的是不能活了。這個發明是還我膽固醇高升的罪魁禍首﹐因為我的時間都花在看電視上了。數碼錄影器和普通錄影機不同﹐它令我看電視的興致提高了不少。用它來錄節目方便﹐看節目也方便。在這東西發明之前﹐我可沒耐心把節目錄在影帶上﹐然後看。但數碼錄影器不同﹐一切都容易方便。錄下節目重看時﹐一到廣告播放時﹐按制便馬上飛掉﹐半秒鐘也不用浪費。就算不是看事後錄影﹐而是同步看正在播出的節目﹐按一個鈕﹐馬上可以重看十秒前的影像。
於是這幾週錄了一大堆節目﹐慢慢看。

這一季的新電視劇﹐我看了幾套首播﹐似乎只有一兩套我會追看。失望的有很多﹐好像重拍我小時愛看的 Bionic Woman, 雷聲大﹐但吸引不了我。看了首集﹐便沒看意思再追。還有一套 Pushing Daisies, 是說一個男人可以令被謀殺的死者起死回生﹐然後告訴他誰是兇手﹐好讓他破案。這點子是好﹐但我不耐煩看這些查案破案的故事﹐看了一集﹐便馬上不再錄下個禮拜了。

本來以為我會看《醫人當自強》的姐妹作《私人醫務所》(Private Practice)﹐但看了十五分鐘﹐便不看了。而我還沒有看新節目《大腕》(Big Shots)﹐是說四個大公司總裁的故事﹐但我就是找不到看它的興致﹐就算男主角多麼的俊悄﹐我看我也沒有時間給他們了。

唯一一套新劇我這幾週都有看的﹐是《萬惡性感金錢》(Dirty Sexy Money)。這是因為我喜歡它的男主角 -- Peter Krause, 是《六尺風雲》時便愛看他了﹐所以要捧場。

這些只是不收費電視台的節目。收費台的我正在熱烈等待新的一季Project Runway。十多個服裝設計師﹐每週各施各法﹐裁出燦爛繽紛﹐期間張牙舞爪的互相明爭暗鬥﹐咦﹐就是我的那一杯茶。

等著好戲上演。

星期一, 10月 15, 2007

《醉》


 


七分醒﹐


情字未敢寫分明。


灌下一壺高粱﹐


再盡滿埕紹興﹗


不准壯氣沉埋﹐


篙萊金劍削平。


迷糊三分醒﹐


狼毫醮酒寫心聲﹐


紙上豪氣馳騁﹐


一任纏綿盡傾。

星期一, 10月 08, 2007

「為你﹐千千萬萬遍」




我以為今年不會有一部電影是會令我急不及待的等著它的到臨﹐但是現在我期盼十二月的來臨﹐引頸期待《追風箏的孩子》(The Kite Runner)這一部電影的上映。

我今天早上剛剛聽完了這一部小說《追風箏的孩子》。是的﹐我最近愛聽有聲書﹐因為家裡附近新開了一家圖書館﹐非常方便我借書還書。上個禮拜打牌時有個老太太拿著這本書的作者 Khaled Hosseini 寫的最新小說《千個燦爛的太陽》(A Thousand Splendid Suns)﹐她對我說她還是比較喜歡作者第一部小說《追風箏的孩子》﹐因為實在太感人了。我在書局中常常見到這本書在好書介紹架上﹐但是就是沒有停駐來翻看。聽她講後﹐我說妳借給我讀啊﹐但她說書太棒了﹐她讀完後馬上轉送給她女兒了。她說她女兒讀完了會拿給我。

我的脾氣又怎能等呢﹖我馬上到圖書館。書是有﹐但被借出了。我是在等候名單上的第二十八個。於是我折衷﹐借了有聲書。我禮拜五讀完了另一本爛書後﹐便馬上我開始聽這書。

我讀到了這幾年令我最感動的一本書。

作者十多歲時從阿富汗和他父親逃到了美國來﹐當了醫生﹐然後在零三年出版了這本小說。書在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上盤踞了百多週﹐至今共買出了四百萬多本﹐他的處女作成功了。

有聲書是由作者親自闡述詮繹的﹐他用淡淡的阿富汗口音混著美國口音把書一章一章的唸--後來我在網上找資料﹐聽到電臺訪問他的錄音。他本人是操純正的美國英語﹐不帶一點阿富汗口音。原來他為了令讀者聽的更投入﹐在錄音時混夾了阿富汗的腔調。

書是用第一人稱來寫的。第一章便扣人心弦﹐令我沉迷了。他寫得太好了。

(如果你不要知道情節﹐請別讀下面的一段文字﹐我會粗略的提到某些重要的情節。)

故事是說兩個成長在戰前阿富汗的小孩子﹐一個是小少爺﹐一個是小僕人﹐但一起長大﹐雖然階級不同﹐但青梅竹馬感情要好。小僕人處處維護少主﹐但有一天當小僕人大禍遭殃時﹐少主卻懦弱的背叛了這個好友。這事影響了兩人的命運﹐愆生了故事後來更令人心碎的故事。小主人流離到美國﹐後來重回故地﹐勇敢的替小僕人力補恨天。

書內有一句話﹕「For you, a thousand times over。」是人與人之間的最大承諾﹐出現了三次﹐一次比一次更動人心弦。

故事經歷了三代人﹐兩個大陸。是夢迴故園有悔﹐是烽煙洗面帶恨。

我以為阿富汗是個遙遠髒亂的國度﹐但是讀了後反而為它的不幸而慨嘆。人民的命運﹐往往被家國的變幻而牽引。

作者以不花巧的筆法﹐寫出了動人的故事。我是在開車時路途上聽的。聽了一節﹐我要再聽下一節。有時到了目的地後﹐還是不願下車﹐就是為了聽多一會兒。到了週末﹐便把書下載到我的iPod上﹐然後在家裡聽。這個週末我連衣服都沒有放進洗衣機了﹐家事也不做了﹐因為聽得太過出神﹐忘記了。

我長大後很少會看書看到流淚的﹐但是﹐這書太動人了。讀到動容處﹐心在絞動。不要以為這書太悲慘而不去讀它﹐如果你這般想便會失諸交臂。這書寫出了人性的善﹐人性的惡﹐寫了背叛與贖罪﹐寫了因果。還有﹐令我對阿富汗有種新的認識﹐和一種莫明的好感。

本來是十一月上畫﹐但為了保護片中的小演員們的安全﹐電影公司上週宣佈會押後十二月四號才上映。我看了它的電影預告片﹐真正是急不及待了。電影不在阿富汗拍﹐因為那裡太危險太亂了﹐而且該國戰前的建築物現在多數是敗瓦頹桓﹐也沒有好地方。外景是在中國西部新疆喀什這個和阿富汗交界的城鎮拍攝的。

等待﹐期盼。希望電影會至少有書一半的好看。

星期六, 10月 06, 2007

色當迷人



首先聲明﹐我會在第一天城里放映《色﹐戒》就入場看這電影﹐是因為要看梁朝偉先生的睾丸。當然﹐原本就算沒有這床戲﹐因為是李安﹐戲是一定要捧場的。但當宣傳著眼在這三幕戲上﹐我當然色當迷人人更迷了。

原著是年多前讀過了﹐但因為我從來沒有把張姑奶奶放在我家神檯上﹐所以數月後已經把細節遺忘。進電影院之前已經盡量避免讀關於這電影的文章﹐和四方八面的網誌評論﹐可是眼風畢竟還是瞄到了一些細節。電影在爛番茄這綜合美國影評人網站裡只拿到六十九巴仙﹐比起他前年的《斷背山》的八十六巴仙遜色多了。美國影評人都喊悶﹐瞧﹐這就是文化的差異了。他們的眼睛忙著看字幕﹐而沒有看到真正的顏色。

(以下文字有《色﹐戒》的劇情)


戲是好的﹐比原來的短篇好得多了。不能不佩服黃蕙玲和夏慕斯﹐兩個人把張姑奶奶的粗糙短篇起死回生﹐一百六十分鐘的戲一點也不悶。她和他在改編《臥虎藏龍》時我已經驚艷﹐怎麼能夠如此大膽﹐把玉嬌龍的大漠歷險記忽然中段加入﹐但又一點突騖也沒有。現在這戲來了一個移形換影﹐但是有了畫龍點睛之效。把短篇故事拍成長篇永遠是李安最愛玩的把戲﹐這最新的一部﹐和他上一部《斷背山》一樣﹐搬上了影幕﹐就帶了豐盛的枝葉﹐襯托那原來的牡丹更加嬌艷。

我不覺得梁朝偉演得特別好。犧牲色相--不﹐我不是指他的裸露戲﹐我是說他犧牲漂亮的臉蛋來演一個望五的男人--並沒有為他帶來演技上的突破。也不過是帶著一貫的幽鬱﹐和尷尬的表情。還有﹐他的屁股沒有另外一個東尼梁般渾圓有緻。脫了褲子後他的屁股倒是真的有五十歲的模樣。像莊璃蝶博友說的﹐就像個乾檸檬。我倒是驚訝他的國語講得好﹐沒有帶笑死人不賠命的港燦口音。我喜歡他講的國語對白﹐有起伏高低﹐和感情。可能是侍候侯孝賢久了﹐日子有功吧﹖最討厭的是錢家樂的國語﹐為甚麼不干脆讓他講廣東話呢﹐那時他們不都是在香港嗎﹖


湯唯小姐的嬰兒肥和怪相的人中令我看她大特寫時分了心﹐還有的是當她凝目時﹐一對鳳眼瞪著鏡頭﹐我不太喜歡。她是演得不錯了﹐場場戲都有她的份﹐她也演得有層次。看完了劇終後的工作人員名單﹐原來那段清唱是真是她自己的聲音。好﹗

最開心的是終于在大銀幕上見到我最愛的加利格蘭。他的一系列野球笑片(screwball comedy)是我在大學二年紀最愛看的。他在銀幕上的三秒鐘﹐令我醒悟到原來Andre Agassi的樣子好像他。

電影一開始已經留神看看那一幕是在我老家怡保拍攝的了﹐但是﹐看完了﹐還是不清楚是那一個鏡頭在馬來西亞拍。是要等影碟出時﹐買下來慢慢再看那一段是在南洋拍。當然﹐還要定鏡再看梁先生的睾丸。是啊﹐就是那短短的一秒半。被騙了。

李安沒有令我失望。我不敢想像假如劇本落在一眾走火入魔阿私發斯的導演手中(對﹐我是說你們一眾大陸導演) ﹐這電影將會如何的沉悶。但李安就是能幹﹐把它的節奏計算得剛剛好。唯一我不喜歡他導演的戲是《與魔鬼共騎》﹐至今我還是衝不過廿三分鐘﹐每次看到主角們劫酒寮那段我便關上電視。太悶了。這部《色﹐戒》是應該在美國遭滑鐵盧的了。不是嗎﹖他是票房一部好一部不好的﹐梅花間竹﹐宿命。他接《色﹐戒》後﹐下一部導演的電影叫做《小玩意》﹐是西片。希望在美國會有好票房和口碑吧。

星期一, 10月 01, 2007

高調

電視節目《志雲飯局》訪問李司祺﹐我在姐姐家一邊看一邊罵。這訪問是數月前已經在香港播出﹐帶著些許大契的餘威輾轉流落﹐到現在才在美國無線收費台播放。

我罵不是因為節目已是明日黃花﹐我喜歡李女士﹐所以也不是伊的關係。我罵的是節目太過慳水慳力。

司棋姐是永恆的優雅大方﹐任陳總問題如何尖銳﹐她是一般的滋油淡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淹。一開始是細說從頭﹐從當年卜卜脆十七歲參選香港公主說起﹐她有聲有色的描述如何和她姐姐買泳衣﹐違抗父命﹐然後得到他的支持﹐更當選。但是﹐熒光幕上就是吝嗇﹐沒有半幀昔日的相片。是甚麼人監制這節目呢﹖怎麼連這個基本廣播的道理也不曉得呢﹖我一邊罵﹐一邊看﹐要不是司棋姐連拿筷子都是戲﹐我早就打道回府不看了。

她說到和前夫交惡的前因後果﹐當然是賺盡我的同情。一面倒根本沒得辯駁﹐所以她也不介意上這個節目把舊賬重翻。她還收著和第一任丈夫份手前寫的信﹐問她為何﹐她好以整暇的說﹕收著以防有人以後亂講話。哇﹐這才是老江湖。看她把生命中的一切不愉快娓娓道來﹐就像上了一課﹕不用急﹐人生有起有落﹐有了健康﹐就放長雙眼﹐看誰最後笑傲江湖。

倒是這位陳志雲先生令人詫異。位高權重﹐然後高調的密謀遠慮捧紅自己。憑著自己是電視台的高層﹐便因利乘便的邀請一眾紅人上節目。當年他做廣播時做不到的現在是還了心願。如果不給面子不接受訪問﹐也不知道可否會被雪藏到和格林蘭的冰山一齊綠屋反應才融解。這可不是性騷擾。但這是甚麼呢﹖

那天讀邁克的網誌﹐看到他提到「飯局主人在日報疾呼『我唔係同性戀』」﹐我倒笑了。咦﹐食得鹹魚抵得渴﹐你要出風頭﹐便要付出代價。年多前這陳先生在報上說他愛唱子喉﹐我便已經告訴姐姐說﹐他這麼高調的走出衣櫃﹐倒是有勇氣。誰知道他現在又閃閃縮縮的否認﹐真是搞笑。於是現在那些下流雜誌開始派人跟蹤他﹐報道他和誰誰誰在買家庭用品玩煮飯仔。看有那家雜誌不怕無線發出封殺令﹐而夠膽量把他踢出衣櫃子。那時他求仁得仁﹐日日上報喧譁﹐紅遍大江南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