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問我為甚麼有個靚似仙的名字。很簡單啊﹐因為我愛白雪仙。
仙–姐–是–我–的–偶–像。
看仙姐的電影是我們家三代事。我祖母愛看任劍輝做戲﹐叼任姐的光我小時候也看了任白兩人的不少黑白片﹐其實仙姐和羅劍郎合作拍電影的數量比任姐多。我想我祖母喜歡芳艷芬余麗珍吳君麗多過仙姐的﹐因為印象中我實在看過太多芳余吳的苦瓜臉出現在銀幕上。苦刁刁的戲﹐我祖母最愛看。我那時覺得唱得最好的是芳姐﹐麗的呼聲播「一枝紅艷露凝香」時我是會七情上臉的。
我那時對仙姐的印象平平。最有印象是報上報導她在嘉禾片廠裡﹐左口袋一支眉掃﹐右口袋一支髮梳﹐為雛鳳的「帝女花」拍攝勞心力。還有她大大的啡色墨鏡﹐濃髮。那時還小﹐不知道她的奄尖脾氣是她的優點。去年我涎著臉求二姑丈把表姐們當年搜羅的多本雛鳳畫報送給我﹐再看這些三十多年前的報道﹐其實仙姐當年芳華正茂。
那時仍然還沒有愛上她。那時愛的是雛鳳﹐我連仙姐的唱腔是如何也不清楚﹐把她歸入紅線女腔口尖尖那一類就是了。聽雛鳳的「帝女花」和「紫釵記」電影原聲帶﹐滾瓜爛熟﹐就是沒有去找她們師傅的原唱版。
我愛上仙姐是在可羅聆寄宿學校的時候。有一年朋友寒假回香港﹐我托他買「紫釵記」的精選。他帶回來了仙樂。任白的仙樂。我在北愛爾蘭的日子也比較好過了。
(我愛仙姐。之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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