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四, 8月 30, 2007
轉眼十年
每年十一月中﹐美國人很喜歡問﹕甘迺迪總統被刺那天﹐當天你知道消息時﹐正在幹甚麼﹖那是上一代的集體記憶。接下來的重要事件﹐就是九一一世貿被襲。於是﹐近一代的集體記憶是﹕九一一世貿被襲你正在做甚麼﹖
晚餐時﹐我們和另外兩個牌友吃飯。馬克忽然說﹕「今天是戴妃十年忌辰﹐那天我也是在打牌時收到她車禍的消息。」我說﹐是啊﹐那天我也是在牌局散後知道消息的。問另外兩人事發當天﹐還記得他們做甚麼﹖一個在歐洲﹐一個在家裡。
戴妃車禍逝世倒一般也是印象深刻。
那天我也是在打橋牌﹐賽事在酒店裡舉行﹐晚上十一點美國中部時間散局。臨走時酒店裡的電視不停的放影戴妃的影像。跑前去聽清新聞﹐原來她車禍死了。我那時還在想著打牌時出錯牌的事情﹐也沒有真正的想清楚這可是石破天驚。回到家後﹐思路漸清﹐才悲聲放。
於是接下來那幾天﹐一直在電視前看新聞。心情壞。嘆紅顏薄命如朝露﹐悲稚子年幼失慈幃。悲傷無處發泄﹐便把恨意放在英女皇身上。那是傳媒的煽動。在她出殯那天﹐還一大清早校鬧鐘起來看現場直播。
後來認識了莎朗﹐和她說起這事﹐原來她還比我瘋狂。她是戴妃迷﹐那天晚上她知道消息後﹐便在英國大使館漏夜排隊﹐就是為了在留言簿上寫下字句。她說那天她排隊了整晚﹐和戴妃迷共同唏噓與哀悼。悲傷得以發泄﹐哀傷有個地方投射。
戴安娜在人們腦海中﹐永遠是美麗不老。就像占士甸﹐夢露。在芳華未老時離開﹐留下最好的印象。短短的生命﹐但是曾經熱鬧的盛放﹐他們來過﹐走了。
花月留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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